东方快车
朱迪·丹奇的个人魅力吸引了很多合作的演员。
布拉纳戴着“奢华”的小胡子执导。
重启版《东方快车谋杀案》于11月10日登陆内地院线,影片根据英国著名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书迷亲切地称之为阿婆)的推理小说改编。1934年的同名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是克里斯蒂66本长篇侦探小说中最出名的一部,也是被改编成电影、舞台剧次数最多的一部,主角大侦探波洛也一直深得“阿婆”的青睐,曾出现在她33部小说中。今年的《东方快车谋杀案》由全才导演肯尼思·布拉纳执导,再次汇集了璀璨的群星阵容:朱迪·丹奇、米歇尔·菲佛、黛西·雷德利、约翰尼·德普、佩妮洛普·克鲁兹、乔什·盖德等,一众演员合计获得过76项各类影坛大奖,也让这部电影被称为载了“一车的戏精”。
A 肯尼思·布拉纳
既能演“莎剧”又能当好导演
肯尼思·布拉纳被誉为英国莎剧大师,同时也是好莱坞不可多得的全才导演,在任何领域都游刃有余。翻看他的履历,他不仅能执导“莎剧”《无事生非》、《哈姆雷特》,也能掌控动作片《飙车战警》,以及小朋友爱看的商业巨制《哈利·波特与密室》、《灰姑娘》,他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导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服装设计等不同门类的提名,最近还在《敦刻尔克》中饰演了让人印象深刻的指挥官。
布拉纳初出茅庐时,在戏剧界就被视为劳伦斯·奥利弗的接班人,成为当代出演莎剧的代表性演员。电影方面同样成绩斐然,迄今为止导演了15部电影,其中12部都是改编作品。
前不久,2017年不列颠颁奖礼上,克里斯托弗·诺兰为布拉纳颁奖时就说了这样一段话,“每位导演都有一个想合作的演员名单,但不一样的是,我的名单上还有这样一位导演兼演员,就是布拉纳。他是个天生的表演者、天生会讲故事的人,他明白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讲故事的工具,包括他自己的肢体、魅力、镜头、声音、光线……”
B 自导自演
这次波洛的胡子足够奢华
《东方快车谋杀案》的故事线索非常简单,就是大侦探赫克尔·波洛在东方快车上巧破一桩谋杀奇案的故事。故事最关键的神探波洛,由布拉纳亲自上阵扮演。大概14岁的时候,布拉纳就读过“阿婆”的这部小说,对于波洛这个主人公,他认为“我能感觉到‘阿婆’对波洛的喜爱,有时她又不喜欢,因为这个角色甚至比小说、比作者还要出名,影响力也大于其他角色,所以她会用自大来形容波洛。”再比如,布拉纳注意到书中的那句台词,“波洛拥有全英格兰最考究的大胡子。”早在1974年,克里斯蒂参加老版电影首映礼的时候虽然肯定了这部电影的成功翻拍,但提出一个小问题就是波洛的胡子不够奢华。这一次,布拉纳想弥补这个遗憾,以足足贴了两层的羽翼式花白胡子出镜。
另外,擅长“莎剧”的布拉纳也把影片往极致古典的方向打造,他认为东方快车本身就是电影中的重要演员,因此剧组根据原始设计手册搭建了一列可以开动的“复刻版”东方快车,“列车就是孤立无援的密室,在这样一个狭小压抑的空间中人们感到恐惧,于此,好故事所具备的戏剧张力就自然流露出来了。”
C 集结阵容
导演拍全明星群戏也怯场
1974年,这列东方快车在大银幕中汇集了阿尔伯特·芬尼、劳伦·白考尔、英格丽·褒曼等实力派演员,获得第47届奥斯卡金像奖6项提名,最终褒曼封获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芬尼刻画的波洛也早已成为了银幕经典。群星荟萃的情形延续到了2017版《东方快车谋杀案》,参演的演员个个来头都很大,奥斯卡得主朱迪·丹奇爵士饰演沙皇公主;柏林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米歇尔·菲佛饰演风情万种的赫伯德夫人;好莱坞巨星约翰尼·德普饰演被杀死的富商。“全奥斯卡”阵容可以说丝毫不逊色于1974年的版本,“能集结到这个阵容,都是朱迪·丹奇的魅力,”布拉纳笑说,“我找丹奇出演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她就立刻答应了我,后来德普、克鲁兹、菲佛都很喜欢她,自然而然就有了豪华阵容。”布拉纳坦言与这么多优秀的演员合作确实也有一些怯场,于是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准备,“这些演员非常优秀,足具经验,一旦进入到场景就能够当即进入状态,到现场我只用说德普你坐这里,丹奇你坐这里,就能开拍。”
■ 对话布拉纳
我的导戏原则是记录自然的表演
新京报:你似乎对改编经典作品情有独钟,演过莎剧,尝试过《灰姑娘》,在你看来改编经典的最大困难是?
肯尼思·布拉纳:最具挑战的是如何能在一开始就让观众感到眼前的作品和原著不一样。例如电影最开始波洛在耶路撒冷办另一个案子,他把手杖插在墙上的一个洞里,大家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故事,一段时间后恍然大悟,知道波洛思维方式和常人不一样。另外,克里斯蒂曾经去很多地方旅游,拍摄中我们就特别用65mm胶片摄影机,因为它呈现的色彩和异域风情等能将小说中的场景还原。我们希望一开头就让观众沉浸于此,包括当时的气味、声音、车船等。从每个角色的动作再到车的全景,也能让人感到车厢的拥挤,忘掉以前所看的,得到全新的剧场类体验。
新京报:饰演波洛,台词方面做了哪些功课?尤其结尾时,能在短暂时间内一口气不停吐露出真相很难,有没有NG呢?
肯尼思·布拉纳:记得和莉莉·詹姆斯一起宣传《灰姑娘》时,我在米兰看到了达·芬奇《最后的晚餐》这幅画,12个教徒,同时也是12个嫌疑人,又像12个陪审员,我想用这样的方式去呈现波洛揭开谜团。而你提到的片尾确实是全片最为困难的环节,因为其他人都没有台词,我需要在12个演员面前说很长的台词。他们一直在场,这对于我来说特别紧张,但因为前期在剧场的工作让我对此做好充分准备,尽管紧张,但已经做好了演员的准备。其实很多场景我们都是反复演、即兴发挥,比如和约翰尼·德普的一场戏,绝大多数取决于临时发挥,唯一确定的就是我们面前的一个蛋糕,他点的,我想吃,这是无法预见但又生动的表现,我希望记录这些自然而然的表演,这是我的导戏原则。
新京报:自1989年《亨利五世》起,您已多次将经典戏剧、文学搬上银幕,都是以自导自演的方式,那么如何在导演和演员的身份之间切换和协调呢?
肯尼思·布拉纳:《亨利五世》和《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经历非常类似,我饰演的角色本身也能反映出电影拍摄的过程。亨利五世年轻又缺乏经验,但是又在领导着一支军队;那时候28岁的我带领一支拍摄团队,既脆弱又胆小,和亨利一样。而到了现在,这部电影里的波洛一直在寻找真相,了解每一个个体;我和他一样,是在观察每一个演员的表演。当你演的角色和现实中的你有联系的时候,一切就变得简单,我在拍的时候就像波洛在执导电影,两个身份相互交叉,感觉一个身份就是另一个的延伸。